“完了。”莫方天怔了怔。
“怎么了？”叶楚言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我只带了一身衣服，”莫方天看了看包里，除了还有的一条新内裤，其他什么都没了，“现在没得换了。”
“......”叶楚言走近往他包里瞟了一眼，真的除了内裤之外没别的东西了，“我还真想不明白了，你不拿衣服，拿那么多内裤干什么。”
“你要不就穿昨天吃烧烤那身吧。”
“那我澡不就白洗了，”莫方天说道，“等会儿又是一身味儿。”
“那你就穿浴袍吧。”叶楚言不管了。
莫方天本来不知道该穿什么，刚刚打算把昨天的那身衣服往身上套，就被叶楚言的一句话点化了。
随便抓了条裤子就着浴袍套好，然后又披上外套。
“你就套着浴袍穿啊？”叶楚言无语，看着看起来鼓鼓的莫方天。
“不行吗？”莫方天摊开手展示了一番。
“行，走吧，你吃早饭去。”
两人刚出门，莫方天就怂了，耷拉着脑袋不说话。
“不吃饭了，”莫方天在电梯内说道，“直接去新房那边，我先换衣服。”
“也行。”叶楚言点了点头，然后继续装作不认识他。
两人出门后打了辆出租车，去了醉客园。
到小区门口时，九点二十。
一些小区广场里活动的大爷大妈莫名的看着莫方天，叶楚言在一秒钟内跟他拉开了三米距离。
又花了三秒，现在两人有十米远。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这是叶楚言对莫方天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......”
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居民楼，叶楚言进来时，电梯刚好到了，莫方天走进电梯，叶楚言不动。
“楚言，”莫方天又走出来招了招手，“上来啊。”
“你坐你的，”叶楚言说着，按下了另一个电梯的上行键，“我坐这个。”
莫方天闻言，头也不回进了电梯，关上门，上了十四楼。
莫方天走出电梯时，隔壁电梯还没动静，然后他进了门。
虽然房子里没人，但是窗帘，门都没关，到处都是敞亮的，莫方天在屋里晃了一圈，所有房间从外面应该都能看进来，他便回到了进门的玄关处换衣服。
他找出一套干净衣服，脱掉外面套的衣服和浴袍，接着穿上裤子。
莫方天此时正对着门，上身没有穿衣服，正在系裤带。
门突然开了。
莫方天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直勾勾的看着门。
叶楚言站在门口，旁边......还有李星辰。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莫方天刚要说什么，叶楚言一下子把门关上了。
李星辰出去多买了点零食，回来时上电梯刚好碰到叶楚言关门，两人就一块上来了。
李星辰问莫方天在哪，叶楚言说应该上去了。
“你们两不一起吗？”李星辰问道。
“他先上去换衣服。”叶楚言看着示数不断上升的楼层显示。
“哦，那我跟你一块等他吧。”
“不用，你先上去就行了，”叶楚言说道，“我们一会儿就上去了。”
“没事儿，反正就这一会儿了，”李星辰笑了笑，“我跟你一块。”
叶楚言觉得莫方天换衣服应该换得差不多了，也就没说什么，但打开门时他也很吃惊。
莫方天为什么要站在门口换衣服？
两人站在门口沉默不语。
“咳，”李星辰咳了一声，“小天哥他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。”
叶楚言此时跟她的想法差不多，因为他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。
“可能吧，”叶楚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“我也是才知道，要不你还是先上去吧。”
李星辰也不好再说什么，于是就上去了。
叶楚言又打开了门。
莫方天已经换好了，现在在整理衣服。
两人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小天，”叶楚言干涩的说道，“你是不是，有什么癖好？”
“没有。”莫方天假笑，很果断的说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站在门口换衣服？”
“随便找间卧室换不好吗？”
莫方天一时语塞。
“我......”莫方天说道，“玄关比较隐蔽，换着安全。”
“玄关哪安全了？”叶楚言不解。
“其他卧室，还有客厅都没窗帘，就玄关这能换。”莫方天解释道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卫生间换？”
“卫生间也有窗子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，一本正经。
“走吧。”莫方天不说了。
“啧，”叶楚言想到了什么，继续追问，“你全在这儿换的啊？”
“嗯，”莫方天应了一声，“全脱了，然后再穿，从下到上。”
“啧，”叶楚言又啧了一声，“要是我早开门一分钟，那你不就......”
“别说了。”莫方天无语道，叶楚言开门前一分钟，他应该在穿裤子。
叶楚言自己说自己的，像是没有听到莫方天说话。
“或者说你穿衣服先上后下......”
“滚。”莫方天只说了一个字。
两人上了楼，敲门。
开门的是李星辰。
莫方天本来人为自己是个非常淡定，处变不惊的人，但是看到李星辰时，心还是猛地提了一下。
果然，尴尬的气氛还未散去。
“阿姨好。”程薇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，莫方天打招呼道。
“你好你好，”程薇笑着说，“来了啊。”
莫方天总觉得程薇这个笑容另含深意，但其实程薇并不知道那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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