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虽然轻松，但是方牧心中已经浮现出杀意。
上一个这么自信的人，已经被他亲手送下去了，那个人叫吴德。
方牧很想知道，黄欣怡这次打电话过来的内容
挑衅？
显摆？
“说说吧。”方牧微笑道。
黄欣怡那边很快的回应，声音之中，除了调笑外，还带着玩味:“你真的很不错，能够和我玩到现在，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特别不好的特点，就是喜欢看着我的对手陷入绝望。”
方牧掏了掏耳朵，不屑的道:“我一点都不绝望，相反，等我找到你之后，绝望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我们接一个视频。”黄欣怡略显神秘的道:“我给你看个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她就挂断电话。
方牧放下电话，暗中思忖:“给我看个人，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”
过一会儿，方牧的聊天软件上有一个好友申请，他点了同意。
点了同意之后，一个视频请求发了过来。
方牧点了接受，视频出现。
通过视频能够看到，黄欣怡正处在一个很小的房间，不过房间周围都被她挂满了黑布，表面看不出是在哪里。
方牧的目光绕过黄欣怡，看到黄欣怡身后的墙，那里绑着一个人。
这个穿着黑色的斗篷，面色苍老，满头白发，在这个人的脚下，是一个精美的木盒子。
斗篷人，死人医何家最后的人。
此时，斗篷人紧紧盯着脚下的精美木盒，不愿把目光挪开，好像全天下都没有精美木盒珍贵。
方牧收回目光，漫不经心的道:“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，无非就是他回家的时候被你们抓到了，说句实话，我觉得你们很跌份儿，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，真的有点跌份儿。”
黄欣怡笑得很开心，用手捂着嘴，笑得前仰后合:“你现在肯定想杀了我，可惜你找不到我，我把这个人抓来，就是想让他看着，看着他曾经保护的人类被我屠杀的情景。”
“你们两个有仇？”方牧道。
黄欣怡转头看向斗篷人，冷笑道:“女人都爱美丽的容颜，我曾经风华绝代，但是终究抵抗不了苍老，我找到他爱人，他爱人却不愿帮我，
我只好扒了她的皮，没想到他爱人有暗伤，我到现在都还没好，每隔一段时间，就需要新鲜的人皮抵抗苍老，你说我恨不恨？”
“就这？”
讲道理，方牧不太理解。
人这一辈子，生老病死是一个自然的循环。
有生就有死，有年轻就有苍老，能够容颜永在自然是好事，但是不能也没必要强求。
他搞不懂，就为了这所谓的容颜，能搞出这些麻烦事？
黄欣怡也看出了方牧的疑惑，道:“那个时候，灵气开始衰减，我找到一个好的方法活下去，那就是通过阴阳合合，吸取别人的力量，但是我一个孤老婆子，又怎么有人愿意，所以就只有他们能帮我。”
方牧明白了，说到底还是为了活命。
不过方法有点那个，令人不忍直视。
方牧沉吟道:“你现在和我说这些，又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“好久没有说话了。”黄欣怡张开双手，道:“在所有人眼中，我都是一个圣女般的存在，包括我收服的那些人，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，我有那种过往，我说出来之后，竟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。”
一边说着，黄欣怡一边扭动，脸色变得红润。
方牧嘴角微微抽搐，这特么的才是个变态。
与黄欣怡相比，医生那还算是小问题。
方牧敲了敲桌子，道:“回归正题吧，我对于你的陈年往事一点都不感兴趣，不如告诉我，你在哪里做的网络直播？我过去现场观看一下。”
黄欣怡做了个飞吻的手势，道:“我不告诉你，等着吧，网站说过，到时候观看的人都会成为我的人皮，有了这些人皮，就够我用好久好久了。”
“网站吗？”方牧笑道:“看来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从网站获得的，你是什么等级的会员？”
黄欣怡一愣，反应过来后，笑眯眯的道: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方牧摸了摸下巴，道:“你的年纪应该不小了，看来你还是不懂，现在这个时代到底是什么时代。”
这句话问出之后，黄欣怡露出很疑惑的表情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代，这和我们聊的有什么关系吗？”黄欣怡疑惑的问道。
本来她都已经带着很强的气势，想要在方牧这里显露出自己的本事，用来打击和挑衅方牧。
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，让她直接蒙了，这和他们聊的有什么关系？
这就像一个人拿着西瓜刀，从街头杀到巷尾，然后突然冒出另外一个人问他，手起刀落手起刀落，眼睛会不会干。
越想越不对劲，黄欣怡都觉得方牧是不是已经放弃挣扎了。
方牧放下搭在上方的腿，换了一个姿势，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，淡淡的道:“所以啊，你们这些老怪物就不要出来了，有的时候与时代脱节，会干出一些蠢事，你的所有布局都很好，但是你的认识太少了。”
脱节？
什么脱节？
黄欣怡更懵了，如果说脱节的话，她确实承认有过这种情况。
当年她扒了自己好朋友的人皮之后，又害怕遭到其他人的报复，就在乡野中用她的身体活下去，所接触到的东西很少。
之后发现人皮有问题，她就一直暗中行事，时不时地害一个人，让自己苟延残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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