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知情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明知有人作恶，你不告发，不制止，就是助纣为虐。”
汤姆一巴抓住自己的头发吞了下去，“是啊没错，我有罪，有罪！”
“你糊涂！”
汤姆双眼通红地看着杨枫：“你是凯西小姐的保镖吗？”
杨枫未置可否。
“杰克是飞机上才告诉我的，你怎么会知道？”
想到这个，汤姆露出了浓浓的疑惑，“又或者，你是诈我呢。”
“如果我说隔墙有耳，你相信吗？”
“啊？”
汤姆如同见了鬼一般，骇然欲绝。
“但愿凯西小姐相信你不知情。”
说完，杨枫走了出去。
座位上没人，杨枫询问地目光看向山下光子，光子指了指厕所。
杨枫摇摇头，这女人待在厕所还不出来了？
一进门，凯西一句话，就把杨枫给问住了。
“你为什么肯定机长不知情？”
杨枫脑袋嗡的一下，原以为糊弄过去了，没想到她专门等着自己过来，然后发问。
这个女人顶多跟自己年龄相仿，然而无论心性、头脑、手段，都令人惊叹。
这莫非就是教父子女应有的品质？
瞧瞧，她多么冷静。
“嘿！”杨枫挠头，“直觉。”
“直觉？”
“正副机长，总有一个品质是过硬的吧！”
“这个理由很牵强，我无法信服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落地后严刑拷问。”
“你不能这样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都说了，人家不知情，你何苦为难一个无辜的人，何况，他上有老下有小……”
杨枫再一次捂嘴，今天不知道怎么搞得，这个女人难道有什么魔力，自己在她面前，总算说漏嘴。
凯西冷笑起来：“现在我很怀疑，你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。”
杨枫耸耸肩：“随你咯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的胸不大，难道也没有脑子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拼命救你，我容易吗我？要不是我，你早已被杰克糟蹋了，而且***也拍了，视频也录了，最主要的是，你根本对这个过程毫无印象，只有在网络媒体上看到自己的演出才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“没够，我在跟你阐明一个道理，那就是我不是坏人，是我拯救了你。”杨枫笑了笑，“你也不想想，是不是我搞定了杰克？还有，如果我想，现在依然能够制服你？”
“或许你还有别的鬼主意，而你你那个机长同伙说不定知道。”
“哎呀！我坦白还不成嘛！”
“早该如此。”凯西仿佛吃定了杨枫一样，知道他会妥协。
杨枫道：“其实，是我听来的。”
“听来的，在哪？”
“飞机上啊，隔墙有耳不懂？”
“在哪能够听到机长的说话？”
“就这。”
凯西摇头：“无聊，我已经失去耐心了。”
“你怎么就不相信我，难道要我发誓，我真是上厕所嘘嘘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，杰克要害你，汤姆不想听，也听到了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凯西打断杨枫，“我去驾驶舱跟机长说几句，一会儿，找你印证。”
“成交。”
杨枫做出了握手的手势，可惜，凯西没有配合。
凯西轻而易举进了驾驶舱，舱门关闭。
山下光子走过来，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杨枫，“搞什么？”
“嘘——”杨枫耳朵贴在墙壁上，露出了笑脸。
差不多五分钟，机长将凯西送了出来，头上的汗珠有玉米粒那么大。
杨枫一见到凯西就埋怨：“你搞什么，知不知道咱们在三万英尺的高空，万一机长情绪不稳定，怎么办？”
“少废话。”凯西一摆手，“我们刚刚说了什么？”
杨枫笑了，自信满满：“你问机长是不是叫汤姆，是不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，是不是知道杰克的阴谋，是不是……”
山下光子听得懵里懵懂。
凯西却全然不同。起初还是一脸戏谑，等着看杨枫笑话，等到说对了两条，凯西就开始惊讶了，等到杨枫全部说完，只剩下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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