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么会让这两人如此气不过,甚至动怒?
莫诀对于云芬的讥讽,明显动怒,大厅里面气息骤然生变,肃杀冷厉。
阮心颜抬手,莫诀退了下去。
看着面有薄霜的云芬,阮心颜淡淡挑眉:“过河拆桥,以怨报德,忘恩负义?姑娘可弄清楚了,很多话,可不是平空乱说的,云中城能矗立在五国之间,自然懂得生存之道。”这话,她听了,很刺耳。
云芬看了一眼对这场中一切视若无无睹的公子,底子也壮了起来:“难道莫诀的武功不是出自云中城吗?难道不是轩辕砚教他的吗?当初我们城主之所以答应收下轩辕砚,是因为曾经欠你们一个情,才不得不勉强破例收下,但这好,竟然引狼入室,轩辕砚把我们教导他的武功没有经过我们城主的同意,就私自传授给了他的内侍,这不是忘恩负义?是什么?”
虽然她不在云中城,但关于这个叫莫诀的人,前几日他夜闯后,哥也把他的事情告诉她了,所以今天再见到此人,她心里气不过,早知道,那日,她就追上去,把他杀了。
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,阮心颜微笑:“姑娘也说了,云中城是因为欠了浩国一个人情,才会收下舅舅,那么能让你们‘破例勉强’的人情,自然不小,换句话说,你们收下本王妃的舅舅为徒,只不过是还情,既然一开始,这是一欠一还,又怎么会有恩情?”
云中城似乎没有意识到,他们收某人为徒教导他武功后,才是两不相欠。
既然一开始,立场就是一欠一还,现在两不相欠了,就不会有恩情。
云中城却一副以师长施恩之态素取?这就是云中城之人的价值观?
也难怪某人对云中城人似乎并没有影响甚好。
云芬微怔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怒道:“你这是强词夺理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轩辕砚既然拜在我云中城门下,他的一身武功,都是云中城所教,又怎么没有恩情?”
阮心颜不以为意的摇头,如果她没猜错,这人应该就是死了的‘贤妃娘娘’了,生活在宫中,当了十几年的‘贤妃娘娘’她的言行举止,都已经染上了宫中生存出来的气质。
这也解释了为何她与旁观的老者看起来相距如此大的原因。
“如果你们是心甘情愿,没有任何要求的收下本王妃的舅舅为徒,这才是恩情,既然不是,恩从何来,情从何来?”这些年,在皇宫与人周旋,她习惯了施命于人,骨子里面,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,容不得别人反驳。
事实证明,确实是如此,她区区一些撩拨,这人就现形了。
阮心颜的话,成功的激怒了云芬……
云战微微摆手,示意她退下,掀起眼帘,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,她是在……证明芬姨的身份吗?
云芬脸色难掩不平,但她还是恭敬的后退了一步。
阮心颜看在眼里,心思微动,这两人对安王的恭敬态度,她不相信,他们跟在秦安身边二十年,只是为了报恩什么的理由,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了。
“让十弟妹见笑了。”云战朝着她微微颌首致意,语气中却并没有带有歉意。
阮心颜淡然:“确实是见笑了,不知道云中城本来就是如此狂妄自大之人?还是因为在四皇兄身边久了,才会如此变本加厉。”
云中城既然与某人有如此纠葛,那为何又与她娘素来交好?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?
当然,她当务之急,首先要弄清楚的,是这个安王在阜国接下来的动荡里,他将扮演什么样的身份?
对于她的嘲讽和暗有所喻,云战仿佛没听到,面容安详,语气温和:“既然这是十弟妹与云中城的纠葛,谁是谁非,谁因谁果,本王不知情,也没兴趣知情,不送了。”此刻,他非常明确了,这人,确实就是暗罗星,是她的出现,才改变了十皇弟的一生命数,也是他红尘里的最后一道劫。
阮心颜浅浅扬眉,意思就是,云中城依然是云中城,与他安王府没有丝毫的关系?
而他,也只是深居简出、置身事外的安王,与如今的局势没有丝毫的牵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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